秀春听到玉莲的话,和秀红对视一眼,秀红连忙上前拉着玉莲的手,讨好z道:“玉莲姐姐,今日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
    玉莲是恨死秀春秀红的。

    原本小姐生气时多以她们俩为发泄对象,可自从秀春这死妮子爬了床,还将秀红解救走了,独留自己一人承受小姐的怒火。

    于是没好气地说:“谁是你姐姐,秀春姑娘,小姐可说了,让你们即刻过去!耽误了时间,小姐可会不高兴的!”

    夜晚,穆宇恒回到府里,听闻王氏已有三个月身孕很是高兴,这王氏是个七品小官的嫡女,模样端正,小鸟依人,颇有些江南女子的风味,这半年来最是得宠。

    饭桌上赵氏还破天荒地让王氏坐下,道:“你怀有身孕呢,坐下吃吧,阿蓉是个心善的,想来不会这时候让你立规矩的。“

    穆宇恒立马搭腔道:“阿娘说得是,阿蓉妹妹最是善良了,你赶紧坐下,看看想吃什么。”

    王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唐听蓉,似乎没有她的吩咐不敢动一般,最后唐听蓉也不得不带着笑脸道:“是啊,妹妹,你就坐下吧,肚子里的孩子要紧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,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。

    没过一会,唐听蓉提议道:“阿娘、宇恒哥哥,王氏有了身孕可是我宁国侯府天大的喜事,阿蓉想着,过几日阿蓉去趟长林寺为妹妹肚里的孩子祈福。”

    赵氏和王氏听唐听蓉这么说,都有些诧异。

    倒是穆宇恒笑道:“阿蓉妹妹说得有理,到时我陪妹妹一同去。”

    赵氏也笑道:“好好好,到时候你们小两口好好去玩玩。”

    饭桌上大家其乐融融,只有王氏留意到,唐听蓉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带了些许的不怀好意,王氏更为警惕起来。

    偏院里,秀红一边啜泣一边给秀春上着药:“小姐,真是越来越狠了。”

    今日她们一进小姐的房里,小姐就让秀红跪下,拿出一排针来,在秀春肚子上狠狠扎了十多下,又抓着秀春的头发,逼她与自己对视骂道:“小贱蹄子,你跟那个王氏一样,都是贱人、婊子,不要以为怀了个不知是男少女的野种就能骑到我头上来了!”

    说着,又要再开始新一轮的施暴。

    秀春连忙求饶道:“小姐小姐,不要啊!”

    唐听蓉完全不为所动,突然轻声到秀春耳边说:“秀春,你说宇恒哥哥当初是看上了你什么啊,是这张并不出众的脸吗?你说如果我用针再你脸上扎几百个窟窿,会不会留洞啊!那样宇恒哥哥还会多看你一眼吗?”

    说着居然又拿起了地上的针,像个无辜的少女一般笑道:“不如我们试一试,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正要动手之际,秀春突然抱着唐听蓉的腿,大声道:“小姐,小姐,放过奴婢吧,奴婢,奴婢愿意为小姐分忧,奴婢,奴婢帮小姐,帮小姐解决掉王氏这个麻烦可好!”

    唐听蓉听了这话,才突然来了兴趣,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腿上的秀春道:“哦?帮我解决掉王氏?”

    秀春猛地点头,低头思索片刻道:“王氏如今无非仗着怀有身孕才敢与小姐叫板,奴婢愿意想办法让她没了这个孩子,为小姐分忧。”

    说着便恭恭敬敬地跪好,磕了一个头。

    “只是……”秀春欲言又止道。

    “只是,为了避免世子和夫人查到夫人头上,还请夫人离开一两日,不然奴婢连累了夫人,怕是更加寝食难安了!”

    唐听蓉听到这,满意地笑了。

    最后秀春提议道,只要她动手那两日,唐听蓉不在府中自然就能将她摘出去。

    这才有吃饭时,唐听蓉自请去长林寺祈福的事。

    秀春靠在床上,看着自己白嫩肚子上的针眼,没有出声。

    秀红小心翼翼地往外看了一眼,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声问道:“秀春姑娘,你刚刚在小姐房里说得,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秀春摇摇头,道:“我不那么说,她今日的样子怕是真的得要了我的命!”

    秀红也有些后怕,道:“可,若小姐发现你是在骗她,怕是更不能善了啊!”

    “哎,只得先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
    打发秀红下去后,秀春看着床顶的粉色纱幔,想到前几日一女子突然出现到自己面前道:“秀春姑娘,主子让我前来,想让你帮一个忙。”

    这一日终于来了,一年前大哥不知怎的染上了赌瘾,居然输了一百多两银子,自己求过小姐、夫人,没有任何人能帮她,那些债主每日跑到家里打砸一番,她父母实在是没有办法啦!

    直到那一日雪小姐突然出现了,不仅帮忙解决了大哥的债务,还给了家里一百两银子,看着家人对雪小姐感恩戴德地样子,秀春安全说不出自己背主的事情。

    当日雪小姐和她聊了良久,没几日,宁国侯府就多了一个通房丫鬟。

    嘉州海余县,一中年儒生,带着两名书童慢悠悠地坐着一辆朴素地马车入了城。

    刚走进热闹的集市,小六的声音就从马车外传来:“主子,有人跟着。”

    马车里的陈修筠神色不变,吩咐道:“就近找一家客栈住下,再向老板打听下,附近有没有医馆,叫个大夫过来。”

    不一会,小六就找了家干净的客栈,要了两间上等房,随后就去附近请大夫了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守在客栈外的两人拦着了那进去的老大夫,掏出一个令牌怼到大夫的脸上,随后问道:“刚刚那请你进去的中年人什么情况。”biqμgètν

    老大夫吓得有些颤抖,道:“两位军爷,发生了何事,小人就是去把了个脉,什么事都没做啊!”

    那被称为军爷的两人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,那老大夫才道:“就是有些痛风,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那人大声道:“还有什么?”

    老大夫吓得一激灵,忙道:“有些纵…欲…过度。”